文明因多样而交流，因交流而互鉴，因互鉴而发展。5月24—26日，由兰州大学、敦煌研究院主办，兰州大学哲学社会学院、敦煌研究院文献研究所承办的“国际《大乘起信论》研究的多面视角”为主题的第二届世界文明对话论坛：敦煌与中国哲学经典国际研讨会在甘肃敦煌召开，探讨以《大乘起信论》为代表与缘起的中国化佛教与中国哲学经典在促进东亚乃至世界思想交流、文明对话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

敦煌研究院党委书记赵声良研究员、兰州大学副校长沙勇忠教授出席开幕式。敦煌研究院文献研究所所长赵晓星研究员主持开幕式。

会议第一场主题为“起信渊源绪论”，由台湾政治大学林震国教授主持。中国人民大学张文良教授分别从中国撰述说、印度撰述说以及中印撰述三个维度对于日本《大乘起信论》的研究情况进行了系统论述;德国汉堡大学Michael Zimmermann教授以《如来功德与三种大义：<大乘起信论>的<宝性论>渊源》为题，探讨了《宝性论》从瑜伽行派与中观派的角度为佛性论提供了不同的概念解释;首尔大学助理教授李尚晔报告对释僧卫的《十住经序》进行了文本解读，认为僧卫的“一心”理论是《大乘起信论》中“一心”理论的源头;独立学者John Jorgensen老师以“信”“如如”“真如”三个语词，深入探讨了灵辩的《华严经论》对《起信论》思想的影响。

会议第二场主题为“起信论文本与相关敦煌写卷”，由张文良教授主持。兰州大学金涛教授以《<大乘起信论>旧本中的十一字缺文》为题，分析了《起信论》的旧本(真谛译)相对于新本(实叉难陀译)中缺失的段落，认为该问题仍然是一个尚待解决的难题;中央民族大学池田将则教授针对敦煌杏雨书屋所藏《十地义》(拟题，羽333R)，细致论述了其中第三节《修相分别》的思想内容;敦煌研究院彭晓静研究员系统地整理了敦煌《瑜伽师地论》诸写本，从文献学角度分析了法成的阿赖耶识、五法三自性、转依等唯识学义理及其对现代哲学的影响;兰州大学博士生阎歆探讨了敦煌文献P.2414《维摩诘疏》引用中国经典故事“两小儿辩日”来阐释大乘佛教的现象，认为这一方面用于阐述佛经，另一方面是通过贬抑小乘来宣扬大乘的优胜，作者认为该写卷引用“两小儿辩日”正是佛教与中国文化互汇互融，佛教中国化的生动体现。

第三场会议的主题是“有为和无为的界限”，由澳大利亚拉筹伯大学梅约翰教授主持。西北大学李子捷副教授分析对比了汉译《宝性论》中的“真如”与《起信论》传统中的如来藏缘起学说，认为后者与《宝性论》的“佛性”思想密切相关，且在时间上早于《起信论》;台湾大学耿晴教授以《大乘起信论》之水波喻与如来藏缘起说新探》为题目，对于“水波喻”的意涵做了新的诠释，认为《起信论》更符合《楞伽经》，净影寺慧远以来的地论宗传统;兰州大学硕士研究生李泽昊以《<起信论>如来藏缘起说的形成：慧远与元晓》为题，探讨了元晓与慧远的研究学说对于《起信论》如来藏缘起的影响。

第四场主题为“注疏传统中的《起信论》”，由法国远东学院Frédéric Girard教授主持。韩国德成女子大学李秀美教授从元晓、大贤以及整个东亚佛教的角度谈论《起信论》注疏的多面性;复旦大学硕士研究生刘政晔从唯识学义理角度出发，分析《大乘起信论略述》及《大乘起信论广释》的差异，对昙旷与《略述》的关系进行了重新界定;台湾华梵大学Kantor，Hans-Rudolf教授探讨了藕益智旭的“现前介尔心性”的思想意涵，并分析了其对《大乘起信论》的天台解读;韩国学中央研究院Lee Minsung教授，从韩国《起信论》的注疏倾向看到韩国的讲院体制与民族认同。

第五场主题为“起信论与其他传统的交涉”，由耿晴教授主持。香港中文大学姚治华教授以《生命的缘起：从<起信论>到<原人论>》为题，探讨了manu？ya和sattva等梵语内涵及其汉译情况;敦煌研究院博士后马英杰以《敦煌荷泽宗文献研究》为题，通过对于敦煌所藏相关文献的细致校勘与分析，看到不同时期菏泽宗思想所呈现的不同特色;日本东京大学Muller, A. Charles教授以线上会议的形式参与本次论坛，深入探讨了《大乘起信论》二障义的渊源与流变;熊十力体用论与《起信论》的“一心二门”结构;韩国西江大学Kim，Halla教授以《佛教与儒家思想中的体用辨析》为题，探讨了佛教体用论中的儒家思想渊源，以及儒家与佛教的体用论性格对于东亚哲学思想体系的影响;

第六场主题分别为“西风东渐中的起信论”和“比较视域下的起信论”，由John Jorgensen教授主持。林镇国教授以通润的《起信论续疏》为中心，探讨了晚明中国佛教的逻辑转向;Girard, Frédéric以《起信论》为视角，探讨了该文本在日本流传中反映的近现代日本对西方思潮的回应;北京大学罗鸿教授利用扎实的文献学功底，展现了宝藏寂《般若波罗蜜多教诫论》视域下的《大乘起信论》;香港中文大学博士生Brianna K. Morseth通过《千高原》与《大乘起信论》的比较研究，探讨了两文本所涉“身无体”与“心无念”的思想内涵。

会议闭幕式由赵晓星研究员和金涛教授致辞。赵晓星肯定了此次会议内容的丰富性和前瞻性，对会务团队提出感谢。金涛总结了此次会议进程和内容，对未来《大乘起信论》的研究工作开展进行了展望，并欢迎大家再聚敦煌。

文：王浩丞、刘政烨

图：敦煌研究院